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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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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第一百三十六章

雖然在貌美的貓貓面前九島月最終選擇了直面自己的本性, 但把人“詛咒”成了貓這種事道歉肯定是必須的。

然而五條貓貓對此明顯不甚在意。

不能說話的它甚至為了安慰她還特意爬上了辦公桌,用小爪子在鍵盤上按上了【不用在意,我覺得當貓也不錯】的字樣。

不過月怎麽可能真的不在意嘛!

接受了和貓貓的親密互動是一回事, 但是“詛咒”可是另外一回事。

眼看著小姑娘肉眼可見的苦惱起來,五條貓貓想了想作貓還是不能太自私, 所以還是選擇在鍵盤上繼續敲到。

【其實也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也想變成貓,所以不一定是被你詛咒了】

誰知道九島月看到這行字差點給感動哭了。

“五條老師你真的不用為了安慰我特意這麽說的,正常人怎麽可能會希望自己變成貓。”

“喵……”因為他本來也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啊。

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想當可以天天和她貼貼的貓想瘋了吧……

這樣就不止會被認為是“hentai”那麽簡單了。

所以鍵盤上的爪子在猶豫了那麽一下下之後, 還是拐了個彎, 按在了其他字母上。

【總之沒關系的,但是變回人之前的這段時間可能要拜托你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九島月一拍胸膛, 既然是她的錯, 她肯定會負責到底!

不過聽到他這話,她其實更擔心的是,“還能變回來嗎?”

這次的情況可跟上一次不一樣,之前只是“記憶”變成了貓,現在可是五條悟本悟變成了貓。

【放心, 只要是詛咒,就有解除的辦法】

看到這行字,九島月也算是稍稍放心了,“最強”的話可信度可是相當高的, “所以五條老師知道解除的辦法嗎?”

【不知道】

“……行吧,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大不了她還可以向無所不知的天元求援。

“但‘五條悟’失蹤可是會讓咒術界‘震動’的大事哦。”

猛然想起了即將到來的“涉谷事變”歷史節點的九島月整個人一僵, 當即擡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樣一來五條老師你跟被封印進‘獄門疆’裏又有什麽區別, 難道說這根本不是什麽‘詛咒’而是因為‘世界線收束’導致的!?”

因為能打開“獄門疆”的無論是“天逆鉾”還是“黑繩”現在都完好無損的在她手裏, 所以原來的“封印”也換了一個形式再現??

【冷靜點,你太敏感了月】

“你讓我怎麽冷靜……”這是能冷靜得了的狀況嗎?

【我還可以使用術式,咒力也沒有減少】

“啊?貓能用術式?”開玩笑的吧?

見她不信,蹲坐在桌面上的五條悟一下子擡起了左邊的前爪,對著她張了張,那既視感超強的一幕,讓她很自覺地就擡手貼了上去。

哦吼~跟某一幕源自某只特級貢獻的“名場面”一樣,她的手因為無下限的阻隔根本碰不到五條貓貓的小爪子。

不過等它把無下限解除了,那粉紅的肉墊也剛好就按在了她的掌心上,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觸感,這一jio簡直就是直接按在了她的心巴上。

這也太可愛了吧~

差點就迷失在跟貓貓的握爪中無法自拔的九島月,趕緊甩了甩頭才讓自己再次把註意力集中到正題上。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變成了,對外界來說“五條悟”是失蹤了,但我方戰力實際上並沒有減少的局面。

這樣的局勢,讓九島月敏銳地嗅到了一股可以搞事情的味道。

她能想到的,五條悟當然也能。

【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不是嗎】

一人一貓就這麽一拍即合,現在就等著看,在咒術界失去了“最強”的坐鎮後,哪一方會先按捺不住了。

——

晚上五條貓貓是被九島月偷摸著帶出公司,然後帶回了高專宿舍的。

小夥伴們看到這只配色和脾氣都和某個“笨蛋”教師一模一樣的臭屁大白貓時,一群人的反應都是又驚又奇。

在公共起居室裏一下子就開啟了花式圍觀和拍照模式。

“還是覺得好像啊,五條老師!”虎杖屢次伸出了想要撫摸的手都被貓貓躲開了,就是這樣他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不止是他,就是潛在的小動物愛好者伏黑眼神也是頻頻落在了貓身上。

雖然他完全可以自己手動召喚一堆毛茸茸出來,但毛茸茸可不嫌多。

釘崎已經拍了好幾組照片準備發到自己的博客上去了,此刻正在糾結配文是寫“室友撿到了一只超好看的貓”還是“別人家的貓”這種檸檬精文學好。

至於更先一步拍完照片的狗卷則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了一根逗貓棒,“腌魚子!”

可惜面對滿臉寫著興奮的棘,某貓只是敷衍的擡爪抓了兩下,然後又一下子從桌上跳到了坐在旁邊沙發和真希正守著電視機的九島月懷裏。

“看來它還是只跟小月親呢~”

胖達有些傷心的收起了手上同樣準備用來逗貓的玩偶。

摸不到根本摸不到!

“肯定是剛來到陌生的環境,所以戒備心太強了。”虎杖自我安慰完,也抱著剛打開的薯片乖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

“鮭魚!”棘讚同的點點頭。

隨著黃金檔時間點的到來,大家已經自覺地圍坐在了一起,準備開啟他們今晚原先約定好的共同行程——準時收看《陰陽師少年》。

顯然除了五條悟,他們幾人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九島月最近在籌劃的事情。

甚至通過“技術參股”在初始階段還親自參與了臺本裏的劇情設計。

為這個以他們這群年輕的“咒術師”為原型,披著“陰陽師”外皮的故事進一步註入了靈魂和血肉。

就是裏面以詛咒為原型的“妖魔”,大家也以自己的任務經歷提供了不少引人入勝的設定。

真實故事為背景,還有這樣一群強大的後援,再加上才能卓絕的導演、演技出色的演員,圈內一流的制作團隊,不遺餘力的資金投入和宣傳,全網同步上映,這劇不想火都很難。

不出意外的,在第一集 播出後,收視率就爆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發酵,第二天更是直接登上了日本乃至國外的各大新聞頭條,無論是劇本身還是演員全都火得一塌糊塗。

看著最終交到她手中的數據,九島月作為幕後的操刀之人笑得非常滿意。

“社長大人,各家媒體一直在打電話詢問您對這樣的成功有什麽感想。”

一整天事務所的所有電話都處於被媒體狂轟濫炸的狀態中,村上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幸福的煩惱”。

只是出於還是學生並且未成年的原因,他們的社長大人從上任以來一直都是拒絕公開露面的。

所以所有想要當面采訪的邀約已經全部被一一謝絕過了。

“我的感想當然是,很好!非常好!遠超預期的好!就這麽一路火下去,直到迎來那個最真實的世界吧!”

這中二氣息滿滿的發言,該說不愧師從那位五條先生嗎!

想到那位和他們社長之間的共通點,村上都要懷疑他離成功是不是也差了那麽點中二。

話說,今天社長大人帶來的那只配色很像五條先生的大白貓看起來也是完美地具備了“會火”的各種特質啊!

“社長大人您這貓,要出道嗎?”

“喵!”

真沒想到村上這眼光這麽可以,不過趴在桌子上的五條貓貓還是無情地拒絕了。

為了擔心他聽不明白,九島月還貼心地幫忙翻譯道,“它說‘不’。”

“欸?”還能這樣拒絕的嗎!

不對!問題的重點應該是社長大人真的能聽懂它在說什麽?不能是亂翻譯的吧?!

“不信?”心情好的九島月直接遞了個平板到貓爪下。

村上忙湊上去看,就見貓咪啪啪地按了兩下,一個大大的【NO】。

天啊!這年頭貓都會英文了嗎?!

這不又是一個被老天爺追著餵飯的特長?!

三觀再次被刷新的村上,一臉夢幻地看著那趴在辦公桌上眼巴巴地看著他們社長大人,時不時賣個萌打個滾,貓德滿分的大白貓……

那感覺就像剛痛失了一個當紅一線巨星一樣——痛!太痛了!

——

《陰陽師少年》的火爆直接將同樣題材的影視作品也全都帶火了,等到咒術界的其他人後知後覺時,這股“潮流”早已經成為了勢不可擋的時代洪流。

當然這尚且還是後話。

此時此刻比起一部大爆的影視作品,整個咒術界正因為另外一件事而風起雲湧。

一出生便打破了「平衡」,強大到無論是術師還是咒靈都無法撼動,當之無愧的“神子”,五條家的“六眼”突然就毫無預兆的失蹤了。

一時間無論是咒術界還是咒術界之外那些原先礙於五條悟的存在而不敢輕舉妄動的詛咒師們立刻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一開始高層還裝模作樣的派出了大批人力去調查尋找五條悟。

為此,作為最後一個見到五條悟的人,九島月也被約談了好幾次。

甚至一度傳出她可能“弒師”的暴論。

不過想要坐實這樣根本拿不出證據來的構陷,無論是她所在的九島家,還是未來打算仰仗她這位調伏了魔虛羅的年輕長老的庇護的禪院家都是不可能允許的。

更不要說她那次禪院家之行因為事後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除了禪院家旁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真正實力,所以她學生證上的評級依然只有不高不低的“二級”。

說一個“二級”能對“特級”下毒手,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諸如此類的“約談”每次到最後也都只能不了了之。

如此過去了一個星期,依然沒能獲得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終於確認了這位“最強”是實實在在“人間蒸發”了之後,那些原先同樣礙於五條悟的存在而不能為所欲為的老橘子也終於開始原形畢露了。

首當其沖的便是因為五條悟的關系而暫時延緩了死刑的虎杖悠仁的處決被高層再次提上了日程。

不止如此,同樣遭到死刑威脅的還有夜蛾正道。

作為“咒骸”的胖達在兩校交流會上和機械丸對決的錄像無疑觸動了不少高層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將夜蛾列為“特級”並且判定他是否有能力有方法生產一支“咒骸”軍隊這樣的打算早就有之。

一直以來也不過是礙於夜蛾作為五條悟曾經的老師,是屬於被五條悟所庇護的那部分人之一,「總監部」才遲遲沒有動作。

以禪院長老的身份而在高層占據了一席之地的九島月,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參加所謂的高層會議,討論的“議題”竟然就是如何處置自己的同伴和校長。

難怪原劇裏,五條悟一被封印,夜蛾也緊隨其後就被處決了,原來這些老東西竟然在這麽早的時候就已經在謀算著的。

差的不過只是一個下“黑手”的契機。

屏風之後,帶著白色面具的她此刻那雙被美瞳隱去了原本色澤的雙眼裏滿是冰冷。

“先不說你們打算讓誰去處決虎杖悠仁,如果真的確定了夜蛾有制造軍隊的能力,你們打算怎麽辦。”

隨著她的開口,一把粗糲又蒼老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那是因為帶了特制變聲器的效果。

等她的話音落下,另外的幾個屏風後的老頭們立刻開始“各抒己見”。

讓九島月沒想到的是,最先聽到的會是之前一直沈默的自家爺爺的聲音。

“只要他能把制作方法共享出來……”

“九島,你是三歲稚兒嗎?就算他把方法交出來,「傀儡操術」可不是人人都能掌握的。”

“哼!這個我自然知道,不然你們還想如何!”

“如果真的有制造像熊貓那樣的特異咒骸的方法,而不是突然變異,那夜蛾的存在就是一顆會影響安定的“定時炸彈”。”

“維護咒術界的安定,進而維護非咒術師的安寧可是我們的職責。”

“就是!防患於未然,任何不安定因素都是不允許存在的。”

“為了群體的安定,某些個體的犧牲向來都是必要的。”

一群人的言下之意,想要如何處置夜蛾已經不言而喻了。

九島月無聲地勾唇冷笑了一下,“諸位沒忘記,咒術界一直以來有多缺人手吧?”

“……”

“我很驚訝,如此優秀的人才,諸位竟然不是想著如何加以利用,減小‘前線’的壓力。”

“禪院的,你該比我們更清楚,力量越強大越難掌控。”

“就是!你以為我們「總監部」為什麽能守護咒術界的安定這麽多年都沒被動搖。”

“這麽說,我還要誇一句諸位有先見之明了。”

因為無法掌控就只能毀掉是吧,這些人也不想想若是咒靈突然大規模來犯,他們準備拿什麽去抵擋?

九島月突然就有點後悔來參加這次高層會議了.

畢竟在親眼見識這群人的嘴臉之前,她還能“平心靜氣”地思考如何才能進行不流血的“改革”。

但是這會兒,她完全理解了原劇裏五條悟剛從【獄門疆】出來就把這群人全部抹殺掉的心情。

因為她現在就有這樣的想法,而且非常強烈!

如果不是懷裏還窩著一只乖巧暖心的大貓咪,讓她不忍心在它面前暴露過於殘忍的一面的話。

但不能殺人,不代表她不能做別的吧。

既然老橘子這麽人齊,而且沒幾個打算做人,這麽好的時機擺在她面前,這個時候不搞事更待何時?

這幫還在討論著要派誰去對虎杖悠仁執行死刑的老家夥,此時此刻都還意識到自己已然成為九島月的“獵物”。

突然,在場的所有人只聽到一個清脆的響指聲,出於本能被突兀的動靜吸引的眾人有了一瞬間的緘默。

緊接著面前的屏風瞬間就被從中間斬成了兩節,屏風應聲倒地的同時,露出了所有人錯愕的臉。

遠離前線,安逸了太久的老人們,除了在場的樂巖寺和九島老爺子第一時間作出了戒備的姿態,其他都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現場為了開會故意營造的昏暗燈光中,陰暗幾乎占據了這個房間的大部分空間。

所以一開始還有人以為是來自外部的敵襲。

直到禪院那邊,那個剛被舉薦加入「總監部」,帶著白色面具,穿著暗紅色和服,懷裏還抱著一只貓的嬌小身影從跪坐的蒲團上緩緩站起身來。

本來一位女性成為禪院的長老就已經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了,但那畢竟是禪院自己的事,其他人一開始再怎麽覺得奇怪也不會多嘴。

但此時此刻眼看著那人就這麽摘下了面具,漏出了一張不過十幾歲少女的臉,在場所有人都是滿臉的震驚。

特別是第一時間就認出對方的九島老爺子。

“???”自家孫女怎麽會在這?

不對!她什麽時候把自己混成了禪院的長老了。

看這情形,那次去禪院相親,自家孫女明顯就不止把人家的嫡子給揍了啊?!

可惜她相親完就直接回了學校,最近更是不知道在忙什麽,家都沒回。

他老人家想找她打聽細節都沒個機會。

再加上自那天之後,禪院也是相安無事,這件事也就這麽一天過一天的。

所以九島老爺子壓根不知道孫女這波搞得那麽大。

還沒等他想好在這種情形下要作何反應才能最大程度上的“支援”自家孫女,在場就有其他人搶先開口質問道。

“你們禪院這是想幹什麽?!「總監部」是什麽地方,禦三家的尋常小輩都沒資格出現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這種小娃娃也敢讓她在這裏露臉!”

顯然這些人震驚過後的第一反應是感覺自己被深深地冒犯到了。

畢竟能坐上高層這個位置的,誰還不是“德高望重”,半只腳踏入棺材的年紀,現在一個十幾歲的無名小輩就能跟他們平起平坐豈不就是冒犯了!

這怒火第一時間是沖著九島月旁邊的禪院直毘人而去的。

“「總監部」的門檻從來就不是按年齡來的吧~”

喝酒不分場合的直毘人一晃手裏的酒壺,雖然不知道小丫頭要幹什麽,但他可不打算計較。

畢竟她真想成什麽事,在場包括他在內可沒一個能攔得住她。

既然如此他樂得當個“旁觀者”。

“年齡雖然不是門檻,但你們禪院這樣的做法也確實過分了。”

“哦?”一手抱貓,一手默默地摳下了戴起來並不舒服的美瞳,九島月擡起一雙金瞳循聲看向了說話者。

“加茂家的,可惜……”額頭上竟然沒有縫合線。

在場十個席位,禦三家各占兩席,剩餘的四個席位則是她爺爺和樂巖寺嘉伸,再加上另外兩個資歷老的保守派。

而加茂席位上的兩人竟然都不是羂索,本來想著“一網打盡”的九島月還是挺失望的,想要一勞永逸果然是不行呢。

嘛!今日也算是走“捷徑”了。

誤以為她口中的“可惜”是某種嘲諷的兩位姓加茂的老頭當即就被氣得跳腳,起身就想好好教訓一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要知道在場能坐到這個位子的,除了背靠家族,誰還不是個頗有實力的咒術師,哪怕老了,術式可也都是不容小覷的。

然而擡手結印下一秒就準備控制血液打出「穿血」的老頭,招式都還沒發出去,就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悄無聲息地按住了天靈蓋。

恐怖的氣息自他的身後襲來,明明只是那樣按著,甚至都沒有使力,就讓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直往他的骨頭縫裏鉆。

屬於死亡的氣息從未離他如此之近過。

不止是他,其他人在看清楚他身後悄無聲息地出現的巨大身影後,原本蠢蠢欲動的眾人也全都禁止住了。

直到直面禪院的最高傑作「八握劍異戒神將魔虛羅」的此刻,這些人才深刻地體會到那能與「十種影法術」使用者匹敵的“六眼”平日裏對他們是有多溫柔!

可惜晚了!

哪怕五條悟還在,他們都不至於在面對這樣的威脅的情況下連“救命稻草”都找不著。

“哦呀~老爺爺們別怕呀~我不會殺人的哦~”要是把老人家嚇壞了那可就不好了。

再怎麽說,她九島月也是尊老愛幼的“良民”呢~

“你,你到底要做什麽!”

“讓我猜猜,你們現在是不是在想,要是五條悟還在就好了?!”

“……”

一股被她說中心事的沈默在所有人之中擴散開來。

“沒記錯的話,你們剛剛在討論怎麽處決他的學生和老師的時候,也是建立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吧~真是……活該!”

“你……”

“你是九島家的吧!?九島!!!”

在場或多或少都看過兩校交流會影像的高層,特別是親臨過現場的樂巖寺總算是把人給認出來了。

不要怪人家人老眼花,主要還是那雙耀眼的金瞳存在著一定的迷惑性,畢竟兩校交流會的第一場團隊賽,九島月的眼睛還是暗金色的。

所有人立刻將譴責的目光投向了九島老爺子。

九島家主一聳肩,“看我幹什麽?你們是覺得我這把老骨頭管得了年輕人?!”

這是赤裸裸地敷衍,但是在場的人除了氣急之外又能如何呢。

樂巖寺嘉伸最終面色一沈,顯然他是除了直毘人以外,最快妥協的了,“小丫頭,你想要幹什麽?”

“這是想和我談條件嗎?樂巖寺校長。”

“你弄出這個陣仗不就是為了跟我們談條件嗎?”

對於這些學生,當了這麽多年校長的樂巖寺自認為自己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有著自詡“正義”的滿腔熱血,卻沒有“顧全大局”的深謀遠慮。

只聽他繼續說道,“是為了虎杖悠仁吧,如果是想要我們像之前那樣延遲對他的處決,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但是弄出這樣一場鬧劇,哪怕我們不計較,你也必須進行深刻的反省才行。”

“哈……”實在沒忍住笑出聲的九島月,擡手摸了摸懷裏格外乖巧的五條貓貓。

再次擡眸時,本來就無害的長相,因為臉上的笑意更加讓人產生了一種她是那種可以任人揉扁搓圓,很好掌控的兔子的錯覺。

可惜了,這兔子長著獠牙。

任何想要傷害她珍視的夥伴的人,她都可以毫不猶豫地上前撕咬下對方的血肉。

“商量?反省?我做錯什麽了嗎?該反省的,難道不是你們這群為了權勢地位動不動就想要人性命的老爺爺嗎?現在可是法治社會欸~”

“你個小孩懂什麽?我們也是為了……”

“為了社會安定?誠然在抵禦咒靈上,你們確實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但是因為你們的腐敗守舊而死去的咒術師們同樣是你們洗脫不了的罪孽!不是嗎?”

立於這個國家頂端的老者們,大概是第一次被這樣正面挑破功過,還半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那你是想要審判我們嗎?”

“不,審判你們是等你們下地獄以後閻王的工作,現在我要做的是征用一下你們的‘殘軀’,為未來的世界發揮你們最後的那點光與熱。”

——「領域展開·靈魂救濟」

這大概是自高層會議在這個建築內開始以來,光線最明亮的一次了,當然以後這裏也會成為陰影再也無法存在的地方……

——

結束了會議,從通往各自目的地的由天元的結界構築的“門”離開的樂巖寺嘉伸,擡頭看著京都校蔚藍的上空。

那場會議上所見識到的“領域”讓他的心情久久無法平覆。

毫無疑問,眼前他所堅守的舊秩序將在不久的將來迎來“改革”的巨浪,“變革”已經猶如無法被改變的“天氣”那樣,是他無論如何都阻擋不了的了。

意外的,小丫頭將他排除在了領域的效果之外,和明顯站在她那邊的九島老爺子以及禪院直毘人一起。

但身為保守派領頭者的他不應該是被她首當其沖的“洗腦”對象嗎?

為什麽?

這樣疑惑的他也如此地問出了口。

“因為我相信您可以靠自己得到改變,樂巖寺校長。”

意味不明的回答,或許他真的應該向夜蛾學習——現在就靜靜的旁觀吧……

——

同樣離開了高層會議的九島月,擡頭看著東京校同樣明媚的天空,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來。

在她懷裏安靜了一個早上的五條貓貓也是一邊伸了伸懶腰,一邊發出了一聲愉悅的喵叫聲。

“喵嗚~”

“五條老師會不會覺得我好壞?!”

“喵!”

最近喵語大有長進的九島月當下就聽出了它想表達的意思,不由得開心地笑了笑。

只是臉上的笑容還沒維持多久就被從身後的門走出來的九島老爺子拍了一下後腦勺。

“爺爺~你怎麽跟著到高專來了!”

“下次要做什麽之前能不能先跟爺爺打聲招呼?!”剛剛真是把他這個老頭子給嚇得不輕。

“誒嘿嘿~”她想說自己幹這麽大的事完全是“臨時起意”什麽的,會不會被擔心自己的爺爺暴打?!

畢竟她一開始真的只是單純抱著想要了解高層最近的動向的想法而參加的會議。

誰讓這群老橘子真的是很有本事在人家的“雷區”上蹦迪。

“現在整個高層都相當於掌握在你手裏了,”雖然禦三家各自出席的只有兩人,還有其他幾個輪換的沒有出席。

但是掌握了大半席位,也就相當於絕對的話語權。

“我也不問你下一步準備做什麽,”反正他早晚都會知道的,“爺爺我只希望你保護好自己就行。”

“是!遵命爺爺~”

“說起來你什麽時候開始養貓的?”

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女懷裏的大白貓,這配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失蹤的五條君呢。

九島月:“就最近在學校剛養的。”

對此九島家主也沒有多說什麽,既然還有空養貓,想來孫女對目前的各種狀況也還是游刃有餘的。

“五條君的失蹤,你有頭緒的對嗎?”

眼看著自家爺爺一邊看著自己手上抱著的貓,一邊又問起五條老師的下落,九島月難免產生了一瞬間的心虛。

“不……不太清楚呢~”

“希望他能平安歸來吧。”畢竟是他曾經看好的孫女婿。

對於外界的猜測,老爺子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他們都說最後一個見到五條君的人是你,人不會真的是你藏起來的吧?”

“這……”變成貓被她光明正大的養著,這應該不算“藏”吧。

眼看著孫女那笑容不怎麽對勁,九島家主眉頭一皺,“你還真把人藏起來了?”

“沒!沒有藏!”九島月趕緊否認道,就怕她爺爺誤會她真的對人家五條家主進行了什麽囚禁pla。

這看似否認又沒完全否認的答案,老爺子自然是一下子就聽出了端倪。

看來孫女還真的知道五條君的下落,難為她被約談了那麽多次都沒有露餡。

不過既然她不打算說明,那他也就不多問了。

只是,“你真的不喜歡五條君?”

“!”

聽到老爺子這問題,某只本來還慵懶地趴在小姑娘懷裏的大白貓當即也是精神一振。

仰頭用那雙圓滾滾的貓瞳一臉緊張又期待地等著某人的回答。

九島月在感受到來自懷裏的強烈視線時,想都沒想就擡手蓋在了它的腦袋上,蒙住了它的雙眼。

“爺爺你怎麽又說這個了。”

“所以是喜歡的吧。”

不然全世界都找不到蹤跡的五條悟,唯獨他孫女能知道對方的下落。

而且最後的失蹤地點還是在她的公司裏,既沒有任務也不是上課的“私人時間”兩人還呆在一塊兒。

老爺子已經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說不定他們九島家的“詛咒”能在她這一代被打破呢。

“爺爺,我才16歲,等我成年了,男未婚女未嫁再說吧。”

依然是沒有肯定,但也沒有否定的回答,言下之意卻已經不言而喻。

“哈哈哈,好吧,再說再說~回去了,有空記得多回家看看。”

老爺子是一臉滿意地轉身從來時的門回去了。

看似很淡定地說出剛剛那話的九島月實際上這會兒心臟鼓動的頻率快得都要爆炸了。

她剛剛說的那麽模棱兩可不算“表白”吧?肯定不算!

光顧著自我麻痹的她就沒註意到,懷裏的大貓咪這會兒那蓬松的大尾巴正一晃一晃的,心情都不知道有多愉快~

——

高層方面的威脅解除,接下來就是來自詛咒師和咒靈方面的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換身衣服去上課先,聽說為了代替失蹤的五條悟,高專臨時招募了一位負責他們一年級的帶班教師。

今天是那位據說同樣來自五條家的教師上任的第一天,她可不能在人家的第一節 課就遲到了。

穿著和服,手上還扛著五條小豬咪的她,連式神都用上了,才在沒被同伴們察覺到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等將衣服換成了高專校服後,九島月終於得以喘口氣喝口水。

看了眼時間,發現離正常的早飯時間還有幾分鐘,這才勉強地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她大概還得感謝一下那群喜歡開會搞事情的老頭都格外地愛“起早貪黑”。

眼角瞥了眼正趴在床沿上慵懶地曬太陽的五條貓貓,本來體型就不小,這會兒更是直接攤成了一攤“貓餅”,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很好rua~

不過月在動了動手指之後還是忍住了。

那蓬松的大尾巴晃悠悠地甩來甩去,一看就知道它這會兒很享受這樣難得的愜意,她又怎麽忍心上前打擾它呢。

等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帶上了文化課的書和作業本,輕手輕腳地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剛走到門邊,原本閉著眼像是完全睡過去了的大貓咪一下子就擡起頭來。

三步並作兩步從床沿躥下來之後,來到她的腳邊就是一陣飽含抗議地“喵喵叫”。

“我這不是看你正睡得舒服不想打擾你嗎。”

“喵!喵!喵!”

“沒有要丟下你的意思,真的,我保證!只是我是要去上課,帶著貓上課不好吧。”

“喵嗚!喵嗚!”

看著它一個勁兒地用毛茸茸的身子往她的腿上蹭,那股粘人勁兒真的是讓人毫無抵抗之力。

“行吧,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喵!”這還差不多!

見她松了口,五條貓貓已經自覺地先一步從她打開的門縫遛出了房間,很是大爺地走在她前面“開路”。

之後還在客廳裏接受了對它的真實身份毫無所覺的學生們的早餐投餵。

今日份的早餐是悠仁親手煎的酥脆噴香的秋刀魚。

雖然五條貓貓自信悠仁的廚藝還是比自己差了那麽一丟丟,但味道也還是相當可以的。

虎杖看著它很給面子地把魚吃得幹幹凈凈,根本不知道它內心真實想法的他只覺得十分欣慰。

自從知道月撿回來的這只貓不止不吃貓糧,而且嘴還很挑之後,他和伏黑為了研究能給它吃的食譜可是費了不少的心思。

好在他們經過一個星期的摸索總算是摸清了它的口味,那就是偏好甜食!

而且是一聞到“甜味”就會湊過來,不給吃還會鬧小脾氣,為了一口甜食能瘋狂賣萌撒嬌那種。

當然它賣萌撒嬌的對象永遠只有月一個,對其他人它更多的是傲嬌得像個大爺,心情好會陪你玩兩下,但想上手摸它就沒門了。

不過為了它的身體健康著想,肯定是不能在甜食這方面太放縱它的啦~

這才是他們不得不絞盡腦汁給它安排合理飲食的原因。

可以說五條貓貓在高專學生宿舍的生活還是相當的愜意的。

雖然大部分原因還要歸功於全宿舍都是潛在的毛絨控,並且它足夠貌美,因此哪怕性格不怎麽樣,大家也都樂意寵著它。

總之在短短的一周內,它已經成為了地位僅次於九島月的宿舍第二大“團寵”,成功地將自己融入到了學生們之中。

——

空曠的教室內,四張課桌分成兩排,九島月慣常坐在後排靠窗的位置。

不是她對自己的身高比較自信,而是文化課的知識她都學過了,實在沒必要占據太好的座位。

再加上她上課“摸魚”時,以往五條悟對此基本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狀態,所以這個位子也就這麽成為了她的固定地盤。

鑒於今天五條貓貓也跟來了,她旁邊又加了一把椅子。

椅子上面不止鋪著虎杖貼心準備的貓窩一個,窩裏還有釘崎和伏黑買來供奉給貓主子無聊時可以玩耍的小玩具。

為此五條貓貓還是很賞臉的。

在學生們期待又炙熱的目光中,將自己團進了貓窩,又擡起前爪扒拉了幾下玩具。

只是這樣子就把釘崎高興得一掌拍在了伏黑的肩膀上。

“啊!你快看伏黑,我就說它會喜歡的嘛!”

“嗯。”伏黑擡手揉了揉受到了“重擊”的地方,面上的神色也是難得的舒緩。

虎杖:“太好了!我挑的貓窩它也很喜歡呢~看來可以再下單一個放在起居室裏了~”

“再買兩個,我覺得二樓和三樓的走廊都可以放一個,這樣它走到哪累了隨時都有地方睡覺!”

對於釘崎的提議,伏黑同樣想都沒想地就附和著點頭,“畢竟它那麽愛幹凈,是有這個必要。”

……

小夥伴們真的是把它寵得沒邊了,九島月看著開心搖尾巴的五條貓貓,不由得在心裏感慨,這可是它當人時都沒有的待遇。

大家要是知道這貓就是五條老師變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集體心碎。

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

好在這個時候上課鈴響了,對於新老師的好奇讓幾人迅速地回到了座位上坐好。

就連故意和五條家斷了聯系的五條貓貓也是好奇得“探頭探腦”。

不是它過度自信了,實在是想不出五條家還有誰能代替他這個“最強”勝任一年級的班主任。

所以等身穿襯衣馬甲,綁著丸子頭,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就是十足的“斯文敗類”的“摯友”走上講臺,並自我介紹自己是新來的代班老師名字叫“五條傑”時,五條貓貓的內心已經被各種“哈?!”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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